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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血酒  (第2/8页)
”    段玉没有开口,只是垂着头,看着鲜红的血,慢慢地流过碧绿的草地。    卢九动容道:“这不是酒,是血!”    铁水脸色变了,霍然回头,怒目瞪着那轻衣少女。    少女面上已无人色,捧起了那新开的酒坛,惊呼一声,酒坛也从她手里跌落。坛中流出的也是血。    血还是新鲜的,还没有凝固。    少女失声道:“刚才这里面还明明是酒,怎么会忽然变成了血?”    顾道人动容道:“酒化为血,是凶兆。”    王飞道:“凶兆?这里难道有什么不祥的事要发生了?”    铁水沉着脸,一字字道:“不错,这里只怕已有个人非死不可。”    王飞道:“谁?”    铁水没有回答,却慢慢地抬起头,锐利的目光,慢慢的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去。·这目光就像是一把刀,杀人的刀。    凶刀!    每个人的掌心都不觉已沁出了冷汗。    就在这时,花丛外突然有个人大步奔来,大声道:“花夜来的画舫已找着厂。”    这人光头麻面,浓眉大眼,正是昨天被段玉打下水的和尚。    铁水道:“画舫在哪里?”    这和尚道:“就在长堤那边。”    他随手往后面指了一指,指尖竟似也在不停地发抖。    长堤外。    一艘无人的画舫,正在绿水间荡漾着。    翠绿色的顶,朱红的栏杆,雕花的窗子里,湘妃竹帘半卷。    窗前的人呢?    春色正浓,湖上的游船很多。    但却没有一条船敢荡近这艘画舫的。    所有的船都远远就停了下来,船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,看着这艘画肪,目中都带着惊慌恐惧之色,竟仿佛将这艘画舫看成了一艘鬼船,船上竟似满载着不祥的灾祸。突然间,一艘快艇破水而来,箭一般向这画舫驶了过去。    铁水双手叉着腰,纹丝不动地站在船头,黑丝的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,距离画舫还有四丈,他已腾身而起,看来就像是绿波上突然飞起了一朵乌云,一掠四丈,已飘然落在画舫上。采声中,段玉也跟着掠了过去。    他并不是有心卖弄。    他只不过是心里着急,急着想看看这画舫上有什么事令人恐惧。    他看见了。    一跃上画肪,他立刻就看到了。    船舱中布置得很雅致,四壁都贴着雪白的壁纸,使得这舱房看来就像是雪洞似的。雪白的壁纸上,今天却多了串梅花。    鲜血画成的梅花。    一个人就站在梅花下,头垂得很低,一张脸似已干瘪,七窍中流出的血也凝固,胸膛上竟赫然插着一柄刀,竟似活生生被人钉在墙上的。    刀柄缠着红绸,风从窗外吹进来,血红的刀衣在风中飞扬。    铁水拔刀。    刀已被嵌住,他用了用力,才拔出。    血已干。    没有干的血,只有一滴。    一滴血慢慢地从刀尖滴落,刀锋又亮如一泓秋水。    好亮的一把刀。    铁水凝视着刀锋,良久良久,突然大声赞道:“好刀。”    王飞也跟了过来,赞道:“的确是好刀。”    铁水道:“你可认得这把刀?”    王飞摇了摇头。    铁水霍然回身,瞪着段玉,一字字道:“你呢?你可认得这把刀?”    段玉的脸色早已变了。    他早已认出了这把刀。    铁水冷冷道:“你当然应认得的。我若看得不错,这就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!”这的确是段家的碧玉七星刀,也就是段玉遗失在花夜来香闺中的那柄刀。刀锋近锷处,还刻着段家的标记。    铁水的目光比刀锋更利,瞪着他,又道:“你可认得这个人?”    段玉摇了摇头。    他实在不认得这个人。    这个人的脸虽已干瘪扭曲,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生前一定是很清秀的年轻人,穿的衣服也很考究。    刀拔出来后,他的身体就沿着墙壁慢慢滑了下去,仿佛也正在仰着脸,看着段玉,凸出的眼睛里,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悲愤和冤屈之意。    他死得实在太惨,而且死不瞑目。    段玉忽然猜出这人是谁了。    他并不是从这人的脸上看出来的,而是从卢九脸上看出来的。    就在这一瞬间,卢九似已老了十岁,整个人都已虚脱。    他倚在墙上,仿佛也快要倒下去了。    惨死在刀下的这年轻人,莫非就是他的儿子卢小云?    段玉的心也已沉了下去。    铁水瞪着他,道:“你到江南来,当然也是为了要到宝珠山庄去求亲的?”段玉只好承认。    铁水道:“卢小云艺出名门,文武双全,当然是你的劲敌。”    段玉也不能不承认。    铁水道:“所以你认为只要杀了他,就没有人能跟你竞争了。”    段玉道:“我…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他。”    铁水道:“杀人用的是刀,不是眼睛。”他扬起了手中的刀,厉声道:“这柄刀是不是你的?”    段玉道:“是,但是用这柄刀杀他的人并不是我。”    铁水冷笑道:“碧玉七星刀是段家家传的宝刀,怎么会落入别人手里?”段玉道:“那是我…”    铁水道:“以你一人之力,要杀他当然还没有如此容易,花夜来当然也是帮凶。”段玉道:“但昨天晚上…”    铁水道:“昨天晚上,你是不是跟花夜来在一起的?”    段玉垂下了头。    他忽然发现自己这时已落人了一个恶毒无比的圈套里,这冤枉就算用西湖满湖的水来洗,也是洗刷不清的了。    铁水目光已转向顾道人,沉声道:“酒化为血,确是凶兆。”    顾道人长长叹了口气,道:“的确是的。”    铁水又道:“现在这里是不是已有个人非死不可?”    顾道人道: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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