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号情人_第四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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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 (第1/4页)

    第四章

    “女儿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孟伟达在巷口拦住了她。

    桑亚不甩他的迳自走着。现在她最不想看到、最痛恨的,是这种叫“男人”的东西。她诅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。

    该死的老爸,他也是男人——让他下地狱去吧!

    “你最好别理我,否则别怪?”

    她停下脚步瞪他,没好气的说:“不是每个女心情不好都该是为了男人,记住,你们没有这么伟大。”说完,她又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他快步跟上“男人得罪你了?”

    她懒得理他,迳自走着。

    “乖女儿,老爸可没得罪你哦!别这么对我嘛!你妈不理我,我已经是够可怜的了,你何苦插上一脚!”

    她突然煞住,转身双手插腰看着她该喊他老爸的男人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她的语气相当不悦而且不耐炳。

    孟伟达不敢对她“不孝”的恶劣态度有任何微言。一来是因为有求于她,二来则是亏欠她大多,自觉理亏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知道,送了那么多天的花,你妈的反应怎么样?她知道花是我送的吗?”

    送去的花他始终不敢署名,怕桑宜文看了一气之下丢进垃圾桶,他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几束花你就想弥补一切吗?老爸,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!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送的花一点效果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送的花一点效果也没有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?除非你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该关心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老爸呀!”他喊道。女儿今天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,火气特别大。他活该倒霉扫到了台风尾。

    “是啊!二十二年前弃我于不顾的老爸。当初你恐怕也想不到会有有求于我的今天吧!”她嘲讽的说。

    “你又在我的伤口上抹盐了。”他是世界上最没有尊严、地位的父亲,是他咎由自取。活该!

    桑亚叹了一口气“对不起,我今天看男人特别不顺眼。”

    “愿意告诉我原因吗?或许我可以…”

    “算了。你还是留点心思在老妈身上吧!”她毫不领情的拒绝他。

    是啊,他自己都待拯救,哪有余力再渡别人。“你妈她…”

    “那男人追得勤,恐怕我以后得喊别人老爸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——”他的情绪相当激动。

    桑亚反倒显得过于平静,耸耸肩“我很遗憾。”

    “乖女儿,你要帮我…”他拉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她将它们轻轻拉开“你还是自求多福吧!”迈开步伐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女儿——”

    “就到家了,你别再跟来,老妈看了会不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和你妈一样残忍。”

    是吗?那也是拜你们男人所赐啊!

    一推开家门,桑宜文即手拿着一叠卡片,兴致勃勃的走向她。

    “亚亚,今天你非告诉我那男人是谁不可,送了这么多天花,却始终不肯透露姓名,”她扬扬手上那一叠卡片“就尽写些恶心巴啦的词句,我怀疑这男人肯定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会有什么问题呢?”

    “问你啊!你不是认识他吗?快告诉我他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告诉你的,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人家自然会说,你急什么!”她上楼往房间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桑宜文亦跟了上去“为了自身的安全,我当然急啊,谁晓得你会不会串通外人把我给卖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十岁的老女人能卖多少钱?没有人会傻得去做这种亏本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桑宜文在她身后哇哇大叫“你今天讲话很酸喱!是哪个男人惹你了?”

    用力推开房门“今天别跟我提男人!我恨死他了。”』

    桑宜文似乎有点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她来到桑亚的身旁,以肩膀碰她的肩膀“你玩真的?是谁?”

    桑亚不悦的皱起眉头,"什么真的假的?”

    “你别躲喔!你是我生的,我还不清楚你吗?告沂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是谁?”

    她拉开衣橱,胡乱抽了几件衣服出来,“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死了?”

    “所有的男人。”“砰”地一声关上衣橱的门。

    乖乖,火气真大。

    “就算某个男人惹了你,其他的可没有,何必这么诅咒他们呢!”

    她突然岔开话题说了句不搭轧的话“老妈,当年你若能坚持到婚后才给老爸,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桑宜文错愕住了。

    桑亚唇角僵微牵动。“乖乖牌的女孩是不会在婚前任意献出贞cao的,而该死的男人,他婚姻的承诺永远是给乖乖牌的。”

    “亚亚,你是不是生理期不顺,内分泌失调?怎么今天火气特别大,连说话都怪怪的,没一句听得懂。”

    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,不再理会老妈。

    桑宜文好心的建汉她“你不是有个当妇产科医生的情人吗?去让他看看,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他早死了,而且是第一个下到十八层地狱里的男人。”浴室的门随即给用力摔上。

    喔——原来是这么回事。桑宜文似乎有点懂了。

    前几天桑亚的耳环掉在他那儿,今天她诅咒他下地狱又是一场男人与女人间的战争,她该为女儿准备保险套,免得她步上自己的后尘,不过随即一想,桑宜文笑自己真是老胡涂了。对方是个妇产科医生,他懂得如何防范的,是她瞎cao心了。

    浴室门关上的刹那,桑亚的眼泪立即决堤而下。

    此刻的她已不复方才的盛气凌人,像个无助的小孩,蜷缩在门边,轻轻的、低声的、哀伤的啜泣着…

    她为什么哭?而且哭得这样伤心难过?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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