鸿福齐天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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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十章

    齐天一直没出现,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一无是处,搞砸了一切。

    为此,他远离台北,在山上一家香草咖啡馆工作,因咖啡煮得好,便应老板要求教客人煮超拉花咖啡。

    每表演一次奶泡拉花咖啡他就会想起雅立。

    在他的手下每杯咖啡都是惊叹号,但再多的掌声,也不能让他得到丝毫喜悦,因为在那一张张惊喜的脸庞里,没有一张是雅立。

    山里的夜很热闹,很多虫鸣和蛙叫,而他想念雅立的心情总在夜里沸腾起来。

    周一,咖啡馆休息。

    一早,老板便催他下山“入冬后山里更冷,你出门去买些御寒的衣物回来,顺便回家走走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齐天耸耸肩,无所谓的下山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雅立还在华福,因为她的辞呈祖父是不会准的。

    知道她上班去了,他才带著一种复杂的情绪来到她的住所。

    院子里没有她的红色minicooper,他爬过栏杆,来到没关的窗户旁,轻轻唤著莎拉。

    狗儿很快来到窗口,热烈的又叫又跳,尾巴摇得十分起劲。

    “嘘,小声点,免得邻、居报警。小鲍主最近好不好?”他仔细看着它的毛色,自得发亮,雅立显然把它照顾得很好。

    “…妈咪,她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他沙哑的嗓音里,有著难掩的深情。

    莎拉偏过头看着他,低叫了一声,随即趴在客房的矮柜上,张著圆滚滚聪慧的眼睛,望着坐在草地上、背对著墙的齐天。

    一个静谧的午后,一人一狗隔著窗胡乱聊著天。

    入冬后,天色暗得早,他不想让雅立撞见,拿起包包准备走了。

    他温柔的对著莎拉低语,隔著纱窗点著它湿湿黑黑的小鼻子,道:“要乖,好好照顾妈咪,我走喽,拜拜。”

    莎拉前爪抓著窗,眼里透著不舍。

    “好,好,我会再来看你的。下次我带玩具来,你要当乖孩子喔。”说完,他打开屋檐的灯。

    他知道雅立不会那么早回来,于是隔著纱窗和莎拉的狗爪一触,转身爬上栏杆,跨上院子外的机车,再看莎拉和屋子一眼,这才离开。

    雅立依然忙到近九点才回家。她远远就看到家门口那盏灯,她慢慢走回家,发现门是锁著的。这叫她怎么想?她还能怎么想?

    这世上只有他会帮夜归的她开灯,她只能想到一个可能——齐天来过了,可是他为什么不等她回来?

    他为什么不等她回来?为什么不肯和她见一面?想到这儿,她的心快被痛苦扯碎了。

    就算她有天大的错,她也已经努力在弥补了,为什么他就是不肯见她一面?她伤心得无法打开大门,背靠著门滑坐下来。她什么都不在乎了,任凭泪水流了一脸。

    莎拉在门里听见她的哭声,也跟著呜咽著,雅立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情绪,开了门抱住莎拉“他来过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莎拉添著她脸上的泪,等她心情平复些,它才跑到齐天坐了一下午的地方吠著。

    雅立走过去站著,站在齐天曾停留过的草地上。

    齐天坐平了草地,连一丝垃圾也没留下,可雅立还是找到一截短短的铅笔,上面刻著山岚香草咖啡馆的小字。

    她把铅笔握在胸前,她会找到他的山岚香草咖啡馆事实上是一家很迷你的休闲农场,没有客人来住的时候,齐天就在香草园帮忙。

    今天天气满冷的,他做了一会儿暖身cao,才开始进仓库把有机肥料搬到香草园里。

    他卖力的工作著,全然没注意到路口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雅立一脸惊吓的看着一脸胡须的他,卷起袖子、穿著卡其色衬衫,配著一件叫不出牌子的牛仔裤,又搬又扛的把一包又一包的肥料放到一哇一哇的田沟里去,黑色浓密的头发渗著汗水。

    他是华福集团几百亿资产的继承人,过惯的是有人伺候、养尊处优的生活,但他却跑到这人烟罕见的山上来做这种苦力的工作!

    他想证明什么?还是想逃避什么?

    他受的苦和心酸她愿意帮他承受,因为她很清楚,他的出走全是她书的。

    他不计代价的维护著她,可她做了什么?她情绪失控的拂袖而去!

    她到底算是哪门子的特助?竟一路帮他被轰出华福集团?!

    自责的泪水在脸上被寒风吹干了又流出来。她不在乎脸上的刺痛,她只要他跟她回家。

    齐天把最后一包肥料放到田沟里,正要转身走出香草园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突然转头,看到一个橘红色的身影,他惊呼一声,抄起搬运车上的外套,迈开大步跑过去。

    雅立穿著他送的那件橘红色洋装,一个人站在那里,冻得嘴唇发紫、两臂起疙瘩。

    齐天拿起自己的外套裹住她。“你是不是疯了?想得肺炎啊!”今天气温可是十度不到。

    她含泪可怜兮兮的说:“你不是说,它是特助的制服,哪天,你心情低落,我只要穿这件衣服,就可以鼓励你?”她抖著音把话说完,然后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齐天抱著她奔回咖啡馆,帮她洗了热水澡,喂她喝了热姜汁,还不忘帮她按摩冰冷的手脚。

    幸好,她没得肺炎,只得了重感冒。

    醒来后,齐天就在一旁陪著她。

    她打量他房里简单的陈设——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个衣橱、一张椅子。他竟能在这种地方一窝三个月?!

    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齐天问,眼里有著最温柔的关怀。

    她摇头,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。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了另一套运动服,袖口和裤管全都卷起来

    “喔,那是我的衣服,好像大了点。”他笑说。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,感觉她忽然小了好几号。

    “她伸手摸摸他脸上的胡子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竟蓄起落腮胡。”她粗嘎的鸭子声又重现江湖。为何这张思念好久的脸看来竟会有点陌生?

    齐天握住在他脸上的小手,深深地望进她的眼里。她看到他眼里的深情,问“你告诉我,我们之问是不是就这么算了?”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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