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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要自首?”    “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,人都死了,不可能复活。”    “如果自首,mama会怎么样?”    “谁知道…”靖子撩起头发,这才发现自己顶着一头乱发。隔壁的数学老师或许会觉得奇怪,不过她觉得那已经无所谓了。    “一定要去坐牢吗?”女儿又问。    “那还用说,应该要吧?”靖子咧嘴,是绝望的笑“毕竟我杀了人嘛。”    美里用力摇头“这样太奇怪了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mama又没错,全部都是这家伙的错。我们应该都已经跟他毫无瓜葛了,他却老是来折磨mama和我…根本用不着为了这种人去坐牢。”    “说这些有什么用,杀人毕竟是杀人。”    不可思议的是,在跟美里解释的过程中,靖子的心情也逐渐镇定下来了,开始能够冷静地思考,于是她更加觉得自己别无选择,她不想让美里变成杀人犯的女儿,然而这个事实既而无法逃避,至少得选个比较不会遭到社会冷眼唾骂的方式。    靖子瞥向滚落屋内一隅的无线电话,伸手去拿话机。    “不行啦!”美里迅速冲过来,企图从母亲手中夺走电话。    “放手!”    “不行!”美里抓住靖子的手腕,可能是因为平常打羽毛球,她的力气很大。    “拜托你放开我。”    “不要,我不能让mama这么做,不然我去自首好了。”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傻话!”    “因为最先打他的人是我。mama只是想救我。我也中途帮了mama,我也是杀人凶手。”    美里的话,令靖子悚然一惊,霎时,握着电话的手放松了力气。美里没错过这个机会,立刻夺走了电话,一把抱进怀里藏起来,走到屋里内角落背对靖子。    警方会——靖子开始动脑筋。    刑警们真的会相信我的话吗?对我一个人杀死富坚的供述不会提出质疑吗?他们会完全相信吗?    警方一定会彻底调查。她在看电视连续剧时,曾听过“查证”这个台词。他们会动用各种方法,确认犯人的说词是真是假。例如四处打听、科学侦查、还有其他等等——如果被刑警查出什么就完了。纵使她哀求警方放过女儿,对方也不可能答应。    能不能伪装成是自己一个人杀的呢?靖子想,但立刻就放弃了这个念头。外行人即使动这种拙劣的手脚,肯定也会被轻易识破。    话虽如此,但她非保护美里不可,靖子想。只因为有自己这样的母亲,害得女儿从小就几乎没过什么好日子,唯有这个可怜的女儿,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也绝不能让她更加不幸。    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?有什么好办法吗?    就在这时。美里抱着的电话响了,她瞪大了眼看着靖子。    靖子默默伸出手。美里一脸犹豫,最后还是缓缓地递出电话。    靖子调整好呼吸,按下通话键。    “喂?您好,我是花冈。”    “呃,我是隔壁的石神。”    “啊…”又是那个老师,这次又想做什么?“有什么事吗?”    “呃,那个,我在想你们不知决定得怎么样了。”    她完全听不懂他在问什么。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    “我是说,”石神停了一拍才继续说道“如果要报警的话,那我毫无意见,不过如果没这个打算,我想我或许帮得上忙。”    “啊?”靖子陷入混乱,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?    “总之,”石神用压抑的声音说道:“我现在可以过去一趟吗?”    “啊?不,这个…呃,不太方便。”靖子全身冒出冷汗。    “花冈小姐,”石神喊她“光靠女人是无法处理尸体的。”    靖子愕然失声,这个男人怎会知道?    他听见了,她想。刚才她和美里的争执,隔壁一定都听见了。不,说不定,打从和富坚打斗时就已经听见了。    没救了,她认命的想。已经无路可逃了,只能向警方自首:至于美里涉案的事,不管如何都得隐瞒到底。    “花冈小姐,你在听吗?”    “啊。我在听。”    “我可以过去你那边吗?”    “啊?可是…”话筒依旧贴在耳上的靖子看着女儿,美里正带着满脸的畏惧与不安。大概是难以理解,母亲到底在和谁谈些什么。    倘若石神真的在隔壁竖着耳朵偷听,那他必然也知道美里涉及这起命案。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警方,那么就算靖子再怎么否认,想必刑警也不会相信。    靖子下定决心。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我也有事想拜托您,那,就请您来一下好吗?”    “好,我现在马上过去。”石神说。    靖子挂断电话的同时,美里立刻开口问:“谁打来的?”    “隔壁的老师。石神先生。”    “那个人怎么会…”    “这个待会再解释,你先去房间待着,门也要拉上。快点。”    美里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里屋。几乎就在她拉上纸门的同时,也传来石神走出隔壁房间的动静。    门铃终于响起了,靖子走下门口脱鞋处,打开门锁和门链。    门一开,只见石神肃然而立。不知为何穿着深蓝色运动服,刚才他并非这般打扮。    “请进。”    “打扰了。”石神行个礼走进来。    靖子锁门的时候他已进了房间,毫不迟疑地掀开暖桌的被子,看他的动作似乎确信那里一定有尸体。    他单膝跪地望着富坚的尸体,那副表情似乎在定定思索什么。靖子这才发现,他手上戴着粗线手套。    靖子战战兢兢地将目光移向死尸。富坚的脸上已了无生气,嘴唇下方凝结着既非口水又不像呕吐物的干涸痕迹。    “请问…果然让您听见了吗?”靖子试问。    “听见了?听见什么?”    “我是说,我们的对话,所以您才会打电话来吧?”    石神听了立刻毫无表情地转向靖子。    “不,我完全没听见什么说话的声音。这栋公寓的好处只有隔音效果出乎意料地好。我当初就是看中这点,才决定住这里。”    “那您为什么…”    “你是问我怎么察觉出事了吗?”    “对。”靖子说着点点头。    石神指着房间角落,空罐倒了,罐口散出烟灰。    “刚才我来的时候,府上仍留有烟味,所以我本来以为有客人在,却没有看到客人的鞋子。但暖桌底下却好像有人,暖桌的电线也没插上。如果要躲应该躲进屋里。换句话说,这表示暖桌下的人不是躲起来而是被藏起来。再加上之前打斗的声音,你又罕见的蓬头散发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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